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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針會怕,卻從不退縮─趙玉珍的捐血堅持
 
採訪撰文、攝影/李佳芳
 
       「都已經報名要捐血,離陣脫逃很丟臉。」說著這句話的,是即將接受總統表揚、已經捐血近四十年的趙玉珍。
 
       二十歲那年,當時服務的第一間公司發起捐血活動,她一時心動報了名,卻在真正走上捐血車時緊張到不行。怕痛、怕針,更怕那一針扎下去的瞬間。但她還是去了,「想說捐血是好事,就咬牙上了。」平常捐血時,為了轉移注意力,她盯著手機螢幕,小說、遊戲都來,轉移視線,也分散疼痛;手機成了她的捐血配備,幫助她撐過每一次扎針。
 
      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、不喜歡被旁人注視,在捐血這件事上,她卻異常堅定。這四十年來,趙玉珍陸陸續續捐了32袋全血、1168單位血小板,總是低調前往、靜靜離開。即便容易緊張,走進捐血室的她,卻意外平靜:「在那裡遇到人,反而不會緊張耶。」
 
習慣夜班的她,在白天現身
 
       趙玉珍的生活,是夜晚的節奏。大夜班做了二十年,現在轉為小夜班,下午四點半到午夜十二點半下班。白天睡覺、晚上工作,一點聲音都能吵醒的淺眠體質,讓她對白天的世界有點疏離。但為了捐血,她選擇在每個月的星期天清晨醒來、出門。
 
       每月都會提早一個月預約,有時候設鬧鐘提醒自己,錯過就只能排候補;候補不一定有名額,她不願冒這個險。遇到血紅素不足,就兩週後再去抽一次。她計畫周全,行程嚴謹,一切只為能繼續這條捐血之路。
 
平日上夜班、假日早起捐血。
       「剛轉小夜班的時候,血紅素容易不足。」日夜顛倒的作息影響到身體數值,她知道這不是她能控制的,但她會配合調整作息,好讓自己「準備好」,不被退件。
 
怕針又怕痛,她卻捐了四十年
 
「我真的很怕痛。」這是她接受採訪時說最多的一句話。
 
       手腕血管不好找,護理師找不到時會換地方,「有時候針扎下去滑掉、血管又沈下去或扁掉,找不到,就會很緊張、也很怕。」她小心地說,語氣像在重現那個壓力時刻。
 
       最令人緊張的不是大針扎下去的瞬間,而是前置找血管位置,皮膚裡輕輕移動,左偏右偏地找血管,那是她最害怕的階段。有時候,她會在心裡叫出聲。
 
       「我怕痛,要不要就不要捐了?但下一刻又想,不行欸,別人需要血怎麼辦?」
 
       為了讓自己更能忍受。就這樣,一次次克服對痛的恐懼,讓她走到今天。從公司的捐血活動,到澄清湖的捐血車、再到前鎮捷運站的捐血室、最後落腳到現在固定前往的前金捐血室,趙玉珍總是選擇離家近、方便、安靜的地方。有時候上班前,有時候週日早晨,總之她從不間斷。
 
       有一次捐血室的護理師問她:「要不要考慮捐血小板?」她回憶捐血旅程剛開始,一直有個女生一年只能捐四次全血的遺憾;面對護理師的邀約,她一口答應,當場先抽血檢查數值。檢測通過,隨即就開始分離術血小板捐血旅程。
 
為了捐分離術血小板而早起捐血的趙玉珍。
 
「我那時候超開心耶,兩週一次,太合我意了!」
 
       血小板,看似是趙玉珍捐血路上的偶然轉折、卻是她一直尋覓的捐血方式。她說,血小板可以比全血更頻繁地捐,是一種新的節奏、也更有成就感。「雖然不知道血捐給誰,但只要知道有幫上忙,就很值得。」
 
       捐血的過程裡,有幾次遇到血壓過低、覺得頭暈,趙玉珍趕快跟護理師反應。躺椅椅背一放低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這樣的情況偶爾會發生。也有幾次是捐完沒休息夠,馬上離開,結果在外面頭暈、還吐了。
 
       最嚴重的一次,是趙玉珍騎車回家的路上,等紅綠燈時突然全身冒冷汗,整個人就昏過去了。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暈倒了,旁邊一台小貨車司機趕緊問她有沒有事,她於是靠邊坐著休息了一下。從那次之後,趙玉珍每次都乖乖在捐血室多休息幾分鐘,不敢馬上走。
 
表揚之後,繼續溫柔地捐血
 
       最近趙玉珍的忐忑,倒不是因為扎針或身體不舒服,而是跟年紀有關。年紀大了,血紅素有時候會不夠,幾次因此沒辦法捐,便覺得很可惜。這些經驗使得她每次檢測前,心裡都會有點緊張,怕又不過關。如果真的沒過,就趕快提前預約下一次,希望能順利捐成。
 
日本旅行的生活照。
 
       今年即將接受總統表揚,既興奮又激動。平時就容易緊張的趙玉珍,接到通知電話時,第一反應還以為是詐騙,答應後又特地打電話回捐血中心確認。她笑說自己個性比較憨慢,身邊朋友不多,平常就固定跟兩三個好朋友出門。聊天時別人多問一句,她常常接不上話,說自己嘴比較笨。但說到捐血,她卻一點都不猶豫:「我想把捐血當作一輩子的志業,能捐就繼續捐,直到不能再捐為止。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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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異動時間:2025/09/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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